叶白：“……你上回告诉我的理由是纸太硬，墨太新，笔的重心太高，这回又换一套借口是吧？”

这熊孩子真是欠收拾，一定是看杭远不在家，故意气他。

杭子穆缩起耳朵，跟大狸猫花花的飞机耳一样一样的，心虚的表现。

叶白故意吓唬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要是再不好好写字，哼哼，那就再也别想吃辣条了！”

小家伙讪笑着抱住他的腰撒娇：“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写！”

叶白捏捏他的肥脸蛋：“长点记性，不然让你爸揍你屁股。”

杭子穆像个小猪哼哼：“爸爸讨厌，我明明很听话。”

“啊对对对，你最听话。”叶白说着拨通杭远的电话。

杭子穆吓得头皮一紧：“你不能告状！我下回一定会好好写字的！”

叶白笑着承诺：“放心吧，不是告状，你出去玩去吧。”

由于他一向诚实守信，所以小孩对他的话很是信任，立马放松警惕跑去看电视了。

等他出去后，叶白才开始跟杭远通话。

“喂，吃过晚饭了吗？”

听筒中传来男人略显疲惫的回复：“还没有，我姥姥她下午的时候……”

剩下的未尽之言，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沉默良久，叶白才缓缓开口：“节哀，她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也算是喜丧。能看到你最后一面，我想她走的时候应该很欣慰。”

“嗯，其实这样也好，没有受太多罪。”

杭远想起其他病床上老人形销骨立、神情麻木的模样，突然领悟到，活得太久也是一种痛苦。

叶白安慰他：“这几天你好好陪陪妈，帮忙处理一下后事，家里你不用挂念，我会照顾好子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