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上人没有回应,他无聊地“哒哒”穿着拖鞋走到了床边,轻轻推了推陆源,翻了个白眼,大喊道:“你今天怎么比我还爱睡懒觉。”

陆源蹙起了眉头,往床里面挪了挪,并没有理他的话,穆时新见状瞬间就不开心了,嘟着嘴嚷嚷道:“你现在自己都赖床,以后可别说我。”

“穆时新,你好吵!”陆源随后拿着枕头往他脸上丢去,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侧过身背对着他。

“你干嘛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你今天不是还要去会议吗?”穆时新一把接住了枕头,重重往床上一扔,委屈地闷声坐在了床边。

空气谜一般静谧,但少年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只剩他自言自语低喃着听不清的话,莫名觉得凄惨又好笑。

陆源无奈地睁开了眼睛,起身床边的少年清瘦的背影,透着满满的落寞与不甘,手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生气了?”

“我才没有,只是没想到老公也是个赖床鬼!”穆时新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本莫名涌起的难过顷刻烟消云散,扶着男人起床,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一圈圈红印上。

“我去,昨天晚上蚊子这么多吗?老公你的脖子好红啊!”穆时新连忙看了看四周,似是在寻找蚊子的踪迹,眸光闪烁,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察觉到任何红肿部分,安心地收回了手。

陆源神色变得凝重,他抓住了少年的胳膊,冷声道:“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啊?”穆时新微微一怔,脑子中反复搜索,想起昨夜说过的话,耳朵一红,“昨天我到发情期了吗?”

“如果你要管发烧叫做发情期的话?”陆源眼神一黯,微抿的嘴唇勾起一丝凉意,“你发烧后都是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