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行。”陆源很是坚决,饶是对于他逐渐变脸的神色,也没有一丝松动。

穆时新脸上笑意终是僵住了,紧攥着的胸针,似炭火灼热烫烧着他的心绪。

他愤怒地一挥,胸针飘叶般重重摔落地上,在夜晚安静的大厅中响亮的令人心惊:“陆源,你果真还是讨厌!”

他的星眸里闪烁着熊熊的怒火,快要溢出来,透着满满的嘲意,陆源眸色一深,凝视着他转身远去的身影,落空的手无力地松了开,情绪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良久,陆源轻叹了口气,俯身拾起依旧璀璨的胸针,在昏暗的灯光中,呆然地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卧室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一眼就看到埋在床上之人,微微颤抖着肩膀,断断续续传来呜咽之声,回荡在他的耳畔。

陆源握着门的手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终转身离开。

穆时新竖起耳朵,半天也没有听到声音,悄悄扬了扬头,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终忍不住冷哼一声。

“搞什么!我都这么楚楚可怜了,居然也不来安慰一下?”穆时新鲤鱼大翻身,仰面躺倒,无聊地凝着天花板,手不自觉抚上眼角那颗泪痣,啧了啧嘴喃喃道,“到底怎么让渣男带我一起呢?”

那双眸子闪烁着精光,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没过一会,门外传来哒哒脚步声,穆时新眉梢轻扬,随手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床垫深深陷了陷,穆时新心中一惊,男人特有的青梅香气顷刻萦绕在他的四周,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穆时新,你是想生痱子?”陆源拽了拽他的被子,躲在里面的人扭了扭,又卷得更深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