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觉得他很烦:“你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有你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吗,一天到晚问问问烦死了,你哪儿来那么多问句,嘶~~你到底会不会弄,别给我整废了!”
张梨初摆弄着从老板那儿借来的简易药箱,给江燃那只肿得像灯泡的脚趾头消毒,发现他的伤口表皮已进闭合了,脓血都在里头。
他反手把棉签一扔:“没办法了,去找个诊所把脓血抽出来吧,我弄不了。”
江燃切了一声,把脚伸回来:“还说什么自己环线旅行有经验,各项技能过硬,我还以为真的呢。”
张梨初只是说自己会点简单的伤口处理,可没说自己是外科医生:“你这只脚炎症挺严重的,外面路滑,我载你去吧。”
他把外套扔给江燃,江燃还一副嫌麻烦的样子,说这个破地方去诊所都要翻山越岭,随便喷点消炎药算了,屁大点事总不至于会死吧。
然后张梨初费了很多唇舌给他普及发炎、化脓的严重性,还说到时候说不定整个大拇指都要切除。
江燃被他说烦了,黑着脸坐上了他的摩托车。
这小子看着瘦瘦小小,骑的居然还是川崎400的机车。
江燃严重怀疑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能不能驾驭这车:“你到底行不行?”
“上车。”张梨初把头盔扔给他。
江燃跨上车:“骑慢点,我害怕。”
即便是先打了招呼,张梨初一脚油门下去江燃还是整个后仰了四十五度,然后一阵疾风从脸上刮过去,两侧的风景都成了虚影。
江燃只能揪着张梨初的衣服不放:“你给油的时候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