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买尔放下手里的抹布,转身利落地扔给对方一个打火机。
服务员跑到吧台前压低声音:“老板老板,那个人啊。”他指了一眼坐在角落卡座里的人,“那个臭脾气喝得那么醉,一会儿怎么付钱啊?而且他好像真的没有朋友。”
吧台边还有客人,作为店家这么议论来店里的客人太失礼了,吾买尔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少说话多做事,把这个给他。”
吾买尔调了一杯度数极低的酒,基本就是一杯糖水。
虽然江燃看上去不像是给不起酒钱,但他浑身的戾气也很重,万一真的喝太多闹起来那可就不妙了,如果真的没人来接他,他一个人醉倒在这里就太可怜了。
或许是被老板和服务员的聊天吸引了,喝着冰茶的人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面前的桌子都快被七倒八歪的酒瓶子堆满了,不过人还算清醒,整个人都阴霾笼罩着。
以同龄人的而经验,一个男人独自买醉喝成这样不是破产就是失恋,但看那一身名牌,想来是后者了。
大概是喝到杯中的液体没什么酒味,江燃喊了几嗓子自己摇摇晃晃地朝吧台走过去。
“老板,重新给我……”他话音未落,猛然间转过头看向了正仰头喝冰茶的人,“许诺??”
他一把抓住别人的手腕,也不管别人正在喝东西,呛得别人肺管子都险些咳出来。
“对不起。”江燃认错了。
眼前这个人的侧脸看着和许诺是有几分相似,但仔细看完全不像,眉眼间的神韵也截然不同。
“许诺?”那人的声音很脆,像一道一道的风刃,“是那个伤了你的人?”
江燃有点站不稳,顺势坐在身后的凳子上,瞳孔微沉,晦涩不明:“给我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