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小孩愿意和父母说出心里话已经很好了。”元昊笑着起身，走到周羽燃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看来我们之间有缘无分。”

元明月也用一种赞同的眼神看他，跟在父亲身后起身。

周毅虽然铁青着一张脸，但还在商业伙伴的面前保持着风度，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和元昊握手，“抱歉，在你面前露丑了。”

元昊哈哈大笑，“这算什么露丑，不过是孩子们的选择而已。”

周毅勉强笑了笑，“嗯，我会和他好好说的，今天实在是见笑。”

将人送出去之后，周毅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和周羽燃对上视线的时候能感受到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愤怒。

孙悦紧张的跟在他身边，伸手想要拉住丈夫却被无情甩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毅抬起手在周羽燃脸上落下重重的两个巴掌。

周羽燃要说的在刚刚已经说完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并没有让他产生愤怒之类的情绪，说完那些话之后，心脏就已经落回到原处。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

这是周毅摔门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剩下母子俩站在客厅相对无言。

孙悦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想摸摸儿子被打的红肿的脸，却又想起之前他的那番话，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周羽燃没有在这里待多久，走之前看了一眼那个刚打扫好的房间，然后下母亲的叹息中转身离开。

没有人挽留他，从来没有过。

在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ktv酒吧之类的地方，现在却非常想要把自己塞到嘈杂环境的角落里。

坐在灰暗角落里的时候，他猛然想起，原来自己还是这样，并没有因为当过了老师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