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有些喜悦又有些委屈,他眼里又有了泪,但他很快忍住了突然的情绪问:“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你?”
“是,谢谢了。”傅邺察觉自己居然害羞了,他从小到大不是没有收过礼物,相反,收到的太多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
江然笑了笑:“太适合你,你说你长这么好看,要是被类似那个蓝眼怪的人惦记,记下你电话骚扰你怎么办?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一股脑儿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这个贼。他轻咳了一声又问,“那你,就口头谢啊?”
“那你想?”傅邺笑着问他。
“我想你,的病赶快好起来。”江然中间停顿了一下,傅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江然编着理由:“你一个人民公仆,病了这么久,工作是不是耽误了,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不是不受保障了,所以你得快点好。还有啊,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就这么多天不闻不问,我那么喜欢澳门,说不定就不想回来了呢?哦对了,我们马上实习了,你也不关心一下我,很想你!呃,我们实习地方那么多,遍布温山……”
“我也是。”傅邺打断了他的声音,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在听到那句很快又很低的“我很想你”之后,全部溃堤。
江然愣了,他的呼吸渐渐不稳,喃喃地问:“你,你也什么?”
傅邺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睛,他喉结上下求索,压着躁动的心,他知道江然是为什么想他,把他当成大人一样粘着,想念他的迁就和包容,但他不是。
江然就好像是开败在他心间枯荣着一时一刻的花草,他带着渴望去欣赏,又害怕拈花失语。傅邺以为自己对他只是心疼,可到头来居然是,难以书纸的深情。
那个人好像把他心底一直以来的枷锁松动,抱着他时紧张的模样,和他闹脾气的怒容,替他出头时的张扬,随口胡诌的恶趣味,甚至抱着自己亲吻时的意乱情迷的样子。都让傅邺想了又想,难以自拔。
但他怎么能因为这种怪异的感情让江然本就悲惨的人生,再度面临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