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肠粉?磊子给我点的是,虾仁肠粉?”江然一拍脑门儿,悔字写了满脸。今天出来玩,早就忘了自己不能吃海鲜。
身上越来越痒,他皮肤白,此刻红点已经布了满脸,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抓挠,飞快地翻着行李箱看看自己有没有带治过敏的药膏。
旅行第一天就这样,开门不利。江然因为这种难耐的痒开始心烦气躁。他索性把手用鞋带绑了起来,不去挠那些的红斑。
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之前这种轻微过敏,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退。江然对自己绝对算得上狠,他痒得在床上打滚翻到地上,又在地上接着翻,还是忍不了这股痒劲儿。
就这样,一直捱到凌晨,江然终于放弃了。他整个人和自己搏斗了两小时,浑身被汗浸湿,已经累得没了力气,好在身上的汗流进手掌和手背的伤口里,瞬间的刺痛让他身上的痒缓解了不少。
他爬起来,目光难以聚焦。磨蹭地走到门口,准备求助工作人员。他对这里不熟,买药都找不到地方。
酒店走廊里十分安静,他的手解开了,手腕处被绑过的红痕格外显眼,整个人像掉了了粉色的染缸里。
他撑着墙慢慢挪到了电梯口。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江然这样安抚自己。
电梯正在从一楼上来,江然虚脱地靠在门口等着到达的提示音响起。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江然转身正要进电梯,看到门口的人,瞬间惊得忘了疼,忘了痒。
他的耳畔像炸裂了炮仗,噼里啪啦地让他手足无措,他忽然想逃,但又觉得是梦吧!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慌神,江然不敢相信,真的是傅邺。
他每天要想很多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