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时候,是敏感,脆弱,身前竖起坚硬的盾,不让外人靠近自己,他也不会走近别人的生活。像刺猬,一碰他,立刻会卷起来,浑身芒刺地对着你,等到一个安全距离的时候,又会探出头来冲你笑。
傅邺没去问他缘由,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二次伤害,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受害人有很多都是这样,重复当时的经过,都是带着万分的痛苦。
“邱赫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关系很好,我并不知道今天是他值班才到你过来,他属于性少数群体,见到漂亮的男生都会言语挑逗两句,没想到会吓到你。”
江然有些烦了:“是我不正常,和人家没关系,别提这事了。”说完,闭上眼睛一直保持沉默。
傅邺没再提,他把他送回学校,李悬等在了校门口,是傅邺安排的。
下车前,江然忽然说:“今天检查的费用和药钱多少,我转给你。”
傅邺对于他这样的举动一点也不意外,直接了当地回答:“检查加买药和固定器,总共六百二,你给六百就行。”
江然没想到他真的会接话:“我给六百五,来回油钱也算。”
傅邺勾着嘴角笑了笑:“既然这样,你应该给一千,昨晚住宿费,你们学校明码标价应该是三百一晚,还有那份晚餐,五十。”
江然回头瞪着他,耳朵越来越红:“那教官陪睡的费用要不要算进来?”
这句话昭示着江然的愤怒,他受不了这个人这么冷静,哪怕是流露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仿佛两个人真的在谈生意。
他生气的点在这里,把两个人所有温馨的相处变成了生意。
傅邺没有任何表情,手指扣着方向盘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转我五百。睡我一晚不贵,贵的是你动来动去,干扰我的休息,我的睡眠质量比较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