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邺退后一步说:“那中午解散之后,把头发剪短,下午我检查。”
“不用等下午,我不剪。”
傅邺正用笔圈住“江然”这个名字,他头也没抬地问:“理由。”
“因为这样的要求本身就荒谬,我不想为这种荒谬可笑的要求当个可怜的拥护者。”江然看着傅邺,一字一顿地说。
对方握笔的手一顿,抬眸重心审视着江然。
“那你完全可以离开,校门就在正北。”傅邺的声音依然很平淡。
江然收起脸上的笑容,握紧了拳头,这句话这三年无数人想和他说,可包括周擎天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说。
江然不是没想过离开,可他离开之后,无处可去,他是连春节都会留在学校度过的人。
“怎么不走?”傅邺问他,“我第一次给你机会是在昨天,你说你发烧,我第二次给你机会,是今天中午,你说你不剪,那我给你第三次机会,你可以离开,周院长那边我可以和他交涉。”
“你没资格赶我走!”江然压抑着愤怒,从喉间低吼出这句话。
傅邺挑了挑眉:“那要试试吗?”
周围区队的操练声,嬉笑声不绝于耳,偌大的操场只有东南角,像陷入了低压中心。
眼看俩人僵持不下,宋晨磊高声道:“报告教官!”
傅邺盯着江然,一动不动地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