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明早起来就反悔了啊?”
“喂?喂喂喂?人呢?”
许沉打了个变调的呼噜回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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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谈肆早早的就在迟慕家门口等她。
天灰蒙蒙一片,村子里只能听到鸡鸣声。
也不乏有起得比较早的村民,大老远的看见谈肆被吓了一跳,“这是哪个屋头的啊,大清早杵在这吓我一跳。”
直到大年初一的第一声鞭炮响起,村子里才窸窣扰了点人声。
一阵“吱呀”声,房门开了。
谈肆霎时抬眼,眨眨向迟慕望去。
虽然他不太懂,但很明显,迟慕变得有些不一样。
这是涂了点嘴上那啥来着?口红?
发型也不一样了。
总之。
好好看啊啊!
怎么样都看不腻。
“诶?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迟慕问。
“啊,”谈肆直起身子扭扭腰,“我早锻炼。”
左一扭,右一扭。
动静有点大,把旁边无意路过的小鸡仔吓得直直“扑哧”“扑哧”逃走。
“……”
见时候还早,迟慕带他去镇头的早点铺吃早饭。
早点铺漫着浓浓的雾气,只着一盏年事已久的小黄灯。辛勤的老板舀了一瓢烫水放碗里,葱花瞬时漂浮在水面之上。
“我上高中前,都是在镇上上学。每天早上都会在王叔这吃早点。”迟慕搅着碗里的汤水,低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