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们班最近好多人都在玩这个,我们也来玩吧!”
……
迟慕童年的轨迹被外婆用这种方式给一点点记下。
罐子上用笔写着“我的慕慕”。
有时候想迟慕了,打电话又怕打扰她,就会拿出里面的某个小玩意,回忆着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形。
外婆就这样笨拙的爱着迟慕。
不是任何金钱、物质所能衡量的。
迟慕迅速报了警。
对付迟建华,只能采用最极端的方法。
头发在风中凌乱,迟慕冷着脸对被送上警车的迟建华说:
“迟建华,我没有你这个父亲,你也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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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慕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手术室外,无助地看着上面亮着红光的“手术中”。
一套流程下来,检查出外婆的颅内有少量出血。
可见迟建华当时推的力度有多大。
迟慕完全无心做其他事,心里总是在不由自主发慌,眼眶里红了好几次,又硬生生被吞回去。
直到。
她看见千里迢迢从市区过来的谈肆。
谈肆气喘吁吁的,眼里满是疲惫,脚步在看见迟慕那一刻定住,“抱歉,来晚了。”
这一句“来晚了”,包含了太多太多。
从在陈芸她们一脸震惊的目光下出门,到坐上大巴车来到布瑶镇,他似一个无头苍蝇,全然乱了步子。
他根本不知道迟慕家在哪,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他几乎是走一路问一路,可布瑶镇也分为好几个村落。谈肆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人,才终于打探到迟慕家的信息。
迟建华这事闹得不小,迟慕家附近邻里邻居都知道,便向谈肆指路带他到镇上的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