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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趁着周末阳光大好,迟慕在宿舍上下收拾一番,整理出好几个大箱子,费力地送到楼下搬家公司的车上。关上宿舍门的那一刻,才恍惚间曾经的四人宿舍如今已空无一人。
学校对秦悦的处分已经下来了,取消了她的研究生学位资格,她也由此退了学。
路程不远,但东西多,几个搬家师傅很贴心地帮她把行李送上去,一阵忙碌后,接下来就是更重要的打扫新屋。
她对这一块要求蛮高,不仅把所有窗户全部擦了一遍,还给卧室贴了新的墙纸,上下收拾得大汗淋漓,刚准备来把自己的午饭随意解决了,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音调上扬的声音。
“我跟你说,今晚必须来,不醉不归!谁逃谁孙子!”
迟慕拖了地,大门为了透风就暂且没关,她循声往门口外望。
“不去——”,谈肆正懒洋洋地接着电话,注意到迟慕的视线霎时一怔,也不管对面撕心裂肺的邀请声就直接把电话随意一挂,“迟慕?”
迟慕头发简单用鲨鱼夹绾起,围着粉色碎花围裙,手上还戴着用来清洁的塑料手套,一副休闲的居家模样。
“在打扫卫生呢?”谈肆问。
迟慕点点头,“你今天也搬家?”
“嗯,过来住一阵,”谈肆看到她屋内地上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谢谢。”
谈肆早就摸清了迟慕的性子,不好强求,他摸着钥匙开了自家门,“行,邻里邻居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然而,这一句美其名曰的“帮忙”,也不知道是他帮迟慕的忙,还是迟慕帮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