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霎时对峙着,一个要走,一个要留。
谈肆本来就高,又染着不三不四的发色,那种游戏人间混球的压迫感顺势而来,张娜轻凑到迟慕耳边,“慕慕,怎么了?”
她又说:“我看着他不像什么好人,要不要我去帮你叫人来?”
叫人过来看谈肆是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迟慕说些莫名其妙、不害臊的话?
迟慕缓出一口气,决定妥协,“娜娜,你先走吧,我想谈同学应该是有什么课堂上的问题要问我。”
许沉立马机灵地跳出来,“对对,张同学,我们先走吧,他们应该问完问题就会过来了。”
说着,还向谈肆眨眨眼。
没过一会儿,偌大的教室就只剩他们两。
“江同学,我不觉得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意思没有表达清楚。”迟慕先发制人道。
“没有啊,很清楚啊,你不就是有对象了嘛。”
“那你还?”
“还什么?”
迟慕哑了声,话憋在嘴里不想吐出来。
“撬人墙角?”
谈肆插着兜俯身缓缓凑过来,笑意铺着满脸。
迟慕这才发觉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金桔味,像夏日冰镇后的橘子汽水,冒着冰气,将拉环一开,香气便一呲溜漫入鼻间。
“知三当三?”
又往前靠近一步。
“道德败坏?”
在两人鼻尖都快要触碰的一刹那,迟慕猛地侧过头,向后退了一步。
你这不是,自己明白的清清楚楚吗?
谈肆像是被取悦到,真的笑了一下,直起身,“迟慕,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你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呀。”
像是真的在出谋划策道:“你不跟你对象说不就行了,我们可以偷偷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