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迟慕不愿意当任人宰割的池鱼,更不愿意做跳梁小丑。
她要历经千帆,也要记得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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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迟慕在迷糊中听到手机“叮”的一声消息提示音。
【v:起床了吗?】
迟慕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回道:
【迟慕:嗯。】
【v:下来一起吃早餐吧。】
迟慕下意识想拒绝,但又想到昨天没请客成功的晚餐,思考了下便同意了。
街头的电线杆上布满了小广告,几只在电线上短栖的麻雀被蒸蒸而上的热气吓得一颤,叽喳地飞走了,一团热气下杂乱无章地摆了许多早点小摊贩,简单的用塑料棚撑着,风一刮,塑料刺啦作响,与沸鼎的人声融杂在一起。
谈肆支着件薄衣,站在人群边缘打着冷颤。
昨晚他依旧放心不下,人都走到黄毛理发店后又折回来了,在迟慕房间对面也开了间房,外套一直落在理发店沙发上,也没过去拿。
第二波来买早点的人流走过,谈肆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
“抱歉,下来有点迟了。”
“我也才过来,”谈肆指了指周身,“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