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声,没继续说下去, 只是姿势极好看地将烟灰掸进烟灰缸里。
“嗯,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黏人。”
“不,”她吐出一口烟, 忽而看过来一眼,“我喜欢被他黏。”
谢翡耳颈瞬间变红, 转过身去一边忍不住笑, 一边假装将贴好编码的书归置到书架上。
虞意有一下没一下抽着烟, 打着她的电话。
手机里。
心理医生的声音有一种温柔的宽和,仿佛能包容接受咨询者的一切。
“你又答非所问。不过, 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错, 药还在吃吗?”
虞意斜倚着窗, 身体与月窗的弧度形成极雅致、美好的线条。
“没怎么吃了。赵医生, 我好像好起来了。”
……
曾经,在她的世界里萦绕不散、遮天蔽日的乌云,仿佛都在散去, 渐渐透出金色的光。藏在乌云下的孩子洗干净了身上的累累伤痕,变得光鲜亮丽,终于敢去拥抱太阳。
香烟袅袅的雾, 都织成快乐的轻纱。
如梦似幻般的美好。
赵医生的声音也不再令虞意感到厌烦, 她由衷地觉得对方亲切起来。
“那就好。”
……
这通电话并不长, 仅持续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