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单手在空中做了个抓握的动作,在谢翡耳边说:“一只手居然都握不住。”
谢翡面红耳热,面上倒还是一片清冷的正经, “嗯。我不仅是学习上的天才,这种先天的条件也得天独厚。”
虞意秀眉一扬, 挑眼看他, “得天独厚?”
谢翡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过脸,唇角却弯了弯。
雨还在连绵不断地下, 天水从房屋的青瓦向下流淌, 到屋檐处便向下滴, 一颗接一颗, 一片片的,像垂挂的珠帘。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谢翡到底坐回了虞意旁边的小马扎。
布料黏黏地贴在皮肤上, 很不舒服,但虞意不许他走,要他陪她说话。
她的心思显而易见——
无非是要他带着发泄后残留的痕迹, 进而令他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隐秘和禁忌。
而传统的观念中, 这自然是不应当且非礼的。
但因其不可以, 适才真实发生过的事,才更另有一番羞耻下的快意。
紧贴着肌肤的湿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事。
然而此刻,虞意又是正经人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先是天气,然后平时在家都有什么消遣。
音乐、绘画、看书、滑板、篮球、乒乓球……
他都一一回答了。
虞意就说他很厉害。随后,虞意兴之所至,拉了谢翡进房间,在一台钢琴前坐下,要他一起四手联弹。
对于钢琴,谢翡仅限于了解过,并不十分会。
于是,一首《梦中的婚礼》弹得断断续续,并不缠绵,反倒有一种青涩的稚拙,曲调亦有种格外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