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约会。”楚俞解释说:“攒了个商务局,通过中间人邀请她出席的。”
“原来如此。”周谨言淡淡说道,若是平时他肯定是要促狭得调侃几句的,但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就一五一十地把陆祈安交代的不要在徐曼面前提及她过往经历的忠告跟楚俞说了一遍。
楚俞听完后叹了口气,“果然。”
“果然什么?”周谨言问道。
电话那段传来楚俞沉闷的声音,“上次讲座时我就觉得徐曼的反应很不寻常,她表现地过于平静了。这种反应并不是通过积极治疗复健后呈现出的状态,而更像是一种自我催眠。”
周谨言不太理解,“自我催眠是什么?”
“说得直白点就是自我欺骗。”楚俞解释道:“她可能在自己脑海中植入了某种虚假的记忆,让自己相信并不存在的真相才是真的。我猜她有可能是彻底否认了那件事的存在,但这种自我欺骗需要持续不断地自我催眠,一旦催眠失败,就很可能使人陷入更加深重的绝望。”
听楚俞说完,周谨言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虽然对徐曼和陆祈安的婚姻耿耿于怀,但站在道义的角度,他不希望任何罪行的受害人无辜承受苦痛。
他对楚俞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多帮帮她吧,你本来就熟悉性侵受害人的心理,应该能给她提供专业的帮助。”
楚俞沉默了几秒钟,沉声说道:“我肯定会尽我所能。”
周谨言叹息着感慨道:“真是各有各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