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溪印象,周谨言总算能说几句像样的话了,跟陆祈安面对面坐在包间里,兴致盎然地聊着南溪的美食和风景,末了问陆祈安:“你经常回南溪吗?”
“不经常,只在清明的时候回去给爷爷扫墓。”陆祈安说完后,看周谨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接着说道:“以前上学时只跟你说过我父母离婚了是吗?其实他们没离婚时也没怎么跟我相处过,后来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各自的孩子,我跟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也几乎不来往。”
“原来是这样。”周谨言“唉”了一声,夹起一块浓油赤酱的熏鱼放在陆祈安的饭碗中,“没事儿,老公疼你。”
陆祈安听完只觉得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去,看着米饭上面放着的那块浸着浓郁汤汁的熏鱼,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周谨言赶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屈膝蹲下,拿纸巾帮他擦着泪,“不哭了,再不提他们就是了。”
陆祈安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他们,我早就不会因为他们难过了。”
“那是为什么?”周谨言问完后,又很认真地自己给出了答案,“是被我对你的爱感动哭的吗?”
“……不是!”陆祈安没忍住笑了出来,“是被熏鱼感动哭了,好久没吃过南溪口味的熏鱼了。”
“嘴硬。”周谨言不服气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熏鱼还不是我给你夹的?归根结底不还是被我感动的?”
“好,是你行了吧。”陆祈安笑道:“快坐回去吃饭,菜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晚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