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还是像记忆里一样温柔,一样对自己好,可是,现在说的话却把迟均推回了现实,迟均摸索着手上的戒指,余浅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没关系,主要的是季遐年,季遐年不能不喜欢自己
迟均在七月一日出院了,季遐年在六月十四日回来了
迟均拒绝了范泠递来的衣服,而是穿着自己的病服出去了,赤着脚,单薄的衣服,微风吹刮着迟均身上的药水味,阳光洗涤着他身上的光辉,迟均拒绝了贺煜把他送回家的意见,迟均不知道季遐年现在在哪,但是自己强烈的感觉,自己一出门就能看见自己久违的朋友
迟均踩着冰冷的地板来到大门外,阳光特别刺眼,迟均用青紫的手背盖住了双眼,一切都是那么违和,却又那么美妙
门外站着一位高挺的男子,素白的衬衫搭配着黑色长裤,身边站着许多的朋友,男男女女,男子发色一头杂乱却是和病人的发色那么的相似
迟均有点认不清面前的一群人了,但是对于他们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迟均眼前有些模糊,可能是光太强烈了,亦或者眼前久违的人太过耀眼了,模模糊糊向前踏一脚,却感觉踩了浮云般跌落下去,然后就意识消失了
再次醒来就是三天后了
狼狈的重逢让迟均有了一丝羞愧,察觉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觉得自己应该是回家了,但是还是没扛过自己的羞愧,闷在被子里不出来,觉得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少几分情绪不好吗,现在这么要面子
季遐年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灰色的被子蒙成一个鼓包,露出一撮白发,看了治疗有成效,学会害羞了,以后不好欺负了
季遐年把药放在桌子上,大概是鼓包听到声音,蒙的更紧了,季遐年抱臂看着鼓包,重逢的那种低谷感情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年迟
鼓包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悄悄露出缝隙看外面,被一双漂亮的手给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