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开导所有人,但是我开导不了自己”迟均沉下语气。
他可以开导所有人,却唯独开导不了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挂念,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只是自己也很矛盾,该怎么办。
季遐年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素白的天花板,这个医院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消失,每天都会有新的病人进来,如此络绎不绝,有的人走的匆匆,没留下任何记忆,有的人走的庄重,让所有人都挂念着他。
可是迟均却不在乎,他总是觉得爱情只是个绊脚石,让自己的情绪会变得更加复杂,甚至让自己多了软肋和缺点,他必须做一个结实的墙壁,让自己无懈可击,要不然随时都有人来伤害他。
即使知道迟均为什么这样,可是季遐年还是不甘心,自己不想放弃这个不简单的人,季遐年可以从容的面对所有病人的消失,但是迟均不可以,他不能从容冷静看见迟均陷入这些危难。
他愿意承担起迟均未来的命运和死/亡,他也可以给迟均南双安祁那样的爱情,只不过现在不可以,他现在需要改正迟均对爱情的认知。
他需要让迟均对爱情多一份向往,多一点改变,让他知道,不止有南双安羽那样的异性恋,季遐年必须付出更多的耐心与时间。
季遐年放眼看去,许多人学着正常人混迹在茫茫人海中,目之所及的,是月的光耀,是窗的昏暗,有的人试图用旋律去隔绝所有的喧嚣,他不能明白,迟均如何去避免这些人间烟火气的。
迟均不清楚怎么说的这么多,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主题居然停留在爱情观这上面,他只是个瞎说的孩子,这些爱情观他没经历过,只是季遐年问,他脱口而出的,他说了许多,也忘了很多,他只记得自己跟季遐年说了南双和安羽的事情。
转瞬即逝的记忆,让他忘却了自己所说的那些,甚至忘却了季遐年的反应,他不知道季遐年听到这些话的刺激性,他只觉得自己说的这些都无所谓。
快过年了,迟均快过生日了,季遐年也问过迟均打算怎么过,迟均只是轻描淡写一句“打药水,吃药呗”
季遐年就已经知道,迟均没把生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