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礼真咬一口包子,香菜的,嫌弃地咽了半口,不吃了,还给余珂。
“不是说牛肉包子吗?”何礼真问。
余珂无法反驳,但为自己正名:“香菜牛肉也是牛肉包子。”
他又重新给何礼真买了两个,酸菜的,何礼真没说什么,看得出来还可以接受,就听何礼真又在一边说:“树莓汁也这么酸,包子还是酸菜的,余珂,你报复我呢?”
余珂听出来何礼真是开玩笑,没当真,他把除了何礼真咬过一口的其他包子吃完,本来就没饿,自己那杯树莓汁就没打开。
无趣一天到晚,余珂一想到明天还有至少大半个整天,没做什么也觉得累。
晚餐又是两家表面平静演来的戏码,用餐的方形长桌下藏了丝丝缕缕挂钩的利益网,挽在数人脚踝处,缠得很,叫人脱也脱不了身。
饭吃到一半,服务生敲了敲门,抱着束开得极好的玫瑰走进来。
“何礼真小姐。”他看一眼花里附着的卡纸,轻声叫人。
何礼真不明就里地抬头看过去,放了手中的碗筷,起身说:“是我。”
服务生走过来,将手里的花交到她怀里,没说赠与人是谁,就又很快离开了。
一桌人不知是真不知情,还是全是假装,面面相觑,最后眼神大多落在了余珂身上。
何礼真的母亲是位优雅庄重的妇人,腕上一只打得很精致的细白玉镯子,她将手臂抬起,手背撑着下巴,镯子就落下一截。
“小珂有心了呀。”她笑着说,眼角展出的细纹也没让余珂一下子说出否认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