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一日中午13点20分,余珂给秦赴打了个电话,通话时间是五分钟左右,具体说了什么,余珂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秦赴正在睡午觉,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以后叫余珂的名字,低沉中带了点不清醒的懒调。
“秦赴,我拍的图进决赛了。”余珂记得自己大概是这样说。
秦赴低低地笑了两声,说:“今天晚上回家给你庆祝,家里有一瓶很好年份的白葡萄酒。”
余珂想到这些,稍微也笑了笑,手指继续往下滑。
再往下的通讯记录一下子变少,他们开始吵架,隔着南美洲与内陆的时差和距离,其中有一通秦赴打来的语音,通话时间只有三十秒。
秦赴在这通电话里问他是不是要结婚,还说要结婚他可以放他走。
另外一通秦赴打来的,时间多了些,是他在智利机场的时候秦赴打给他,揭穿他与林渚凡的密谋,最后没什么办法,说叫司机接他去酒店。
余珂又开始逃避,没自信往下看接着这段时间,手指一下很快又用力地往上挑了挑,便发现聊天记录到底了,下面没有新的垫上去。
实际上说秦赴没留给他东西是不对的,但余珂想要的是拿得住的,碰上去有触感的,而不是这些只存在于四方体机器上,什么都说明不了的普通文字。
余珂这样想着,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购物网站,就着记忆中的样子,很不冷静地买了一对在一堆乱七八糟图片中比较相似的树袋熊摆件玩偶。
诊室的门在他按下付款按钮的同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