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袍,”秦赴看着他的眼睛,按住他肩膀的那只手松开了,往下垂着,然后语速很慢地指出,“今天也没有下雨。”
确实没有下雨,台风预警过去了,空气里漫着岐海夏季闷稠的热度,他不知道秦赴是不是还喜欢他,但是秦赴要他来自己车上,拿秦赴穿过一小阵的睡袍,像是一定要分清,必须要物归原主。
余珂走在秦赴后面,看着秦赴按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按钮,盯着自己的鞋尖,余光瞥见秦赴的。
他大抵是刚从公司出来不久,脚上是他上班时常常穿的那双皮鞋。
过了一会儿,余珂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随着桥厢落地了,那双皮鞋动了起来,余珂也跟着它走出去。
秦赴开了车锁,身体微微向车厢里倾去。
余珂拿到了那件睡袍,纯白的柔软的真丝,隔着很讲究的防尘袋,躺在他手上。
睡袍上留下了秦赴家里用的洗衣香薰味,透出来一些,硬要说也算是秦赴给他留下了一点可以勉强用作纪念的东西。
“你接下来要去哪。”秦赴又把车门关了,身体靠上去,脸上显出点疲倦,“原本我是想送你回家,但现在来看……”
“你也不想我送吧。”
秦赴垂着头,和余珂道歉:“确实不是顺路,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