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赴原本没有落座的打算,他从智利飞欧洲几天没怎么睡过,加上来见的是一个没有什么期待的人,现在脾气很差,只是压着,想的是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就先过来一趟,要是纪春澜只是想闹,那就过几天再说。
但门铃响了,门也开了,代表这场谈话的参与人员不是只有秦赴和纪春澜。
纪春澜大约是早就等着秦赴坐下了,特供的红茶不需要纪春澜的示意就递到了秦赴手里,秦赴看了一眼冒着氤氤热气的液体,又把杯子放在桌上。
那人走得慢一些,过了秦赴从铁门走到主楼约摸一倍的时间,主楼的门才打开。
走进来的是一位和纪春澜年纪相仿的男人,进了门眼神都不给纪春澜这个主人一个,而是直接转向秦赴。
“小秦总,”称呼倒是敬重,但用的是和余珂这样叫秦赴的时候一样开玩笑的语气,“久仰大名,终于见到了。”
秦赴并不见过这个人,搜罗记忆中所有宴会出席嘉宾的片段还是全无印象。
他向来对外人温和疏离,没有所谓要不要他开口自我介绍,就先说:“您好。”算是回应。
那人也没要秦赴等很久,说出一个秦赴听过数次却从未见过真人的名字。
“楚执飞,”楚执飞笑出一口白牙,不大正经地说:“应该听说过吧。”
何止是听说,秦赴对楚执飞没什么兴趣,但他出现在这里,明显是对秦赴很感兴趣。
“听说过。”秦赴平静地说,收回眼神,看向纪春澜。
虽然不清楚楚执飞来这里的目的,但秦赴最擅长的就是处变不惊,只对纪春澜表示:“您对遗产分配有异议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您想要什么,能给的我都会给,钱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