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大概是和秦赴在汇报事情,秦赴说“好”,说“知道了”,最后说“帮我订最近的一趟航班”。
秦赴切断通讯后没来得及说话,余珂就问:“你又要去哪里。”
语气不如刚刚和秦赴讨论树袋熊摆件的时候高扬了。
秦赴给出一个欧洲国家小国的答案,是世界大半人口公认的环境和气候都好,适合居住和没有压力地生活。
秦赴说地址的时候没有什么思考,不过等余珂下一句问他去做什么,他沉默的时间就明显多了。
而余珂因为几次隐瞒造成的情感事故对这种沉默比较敏感,因此也不大确定秦赴会不会说,说的又会不会是真话。
秦赴暂时的决定是前者,他没有意义地看了一会儿地面,要余珂先上车,送他回酒店。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秦赴说,不过看起来没有很难到他的样子,最多是有些苦恼。
秦赴在车上打了几个电话,也接了几个,等手机完完全全停下来的时候才对余珂说了一个名字。
“你不认识,”秦赴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快速在眼前掠过的圣地亚哥街景,“是我继母的母亲,我名义上的奶奶。”
余珂确实从没听秦赴说过这位久居国外的纪春澜女士,看秦赴兴致也不高,就没打算再说什么了,但秦赴又开口,用一种近乎是倾诉的语气说:“我也不知道我要叫她什么,她也才五十多岁。”
余珂做了一个很好的聆听者,把秦赴靠近他那只手手上的树袋熊拿下来,自己的手代替握上去,并且有些意外地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开秦赴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