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抽烟去屋子里抽不行吗,跑来一点光线都没有的地方很落魄地站着,就算他是秦赴,看着也有些狼狈的。
秦赴看了他一眼,把烟拿下来随意地夹在手上,不回答余珂的问题,自顾自又问他怎么不继续睡了。
余珂说:“睡了很久的,到了酒店就一直在睡。”
秦赴像是接受这个解释了,没再说话,但烟也没有再抽,站了一会儿才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出来,外面会看见。”
余珂睡觉的时候挺随意的,不知道秦赴房间里有没有多余的睡袍,就脱了裤子,留着上衣睡了,他的上衣比较长,能遮到大腿中间往上一点,下床的时候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又看不见,”余珂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让秦赴感到他又在为自己的错误撒娇,“况且现在这么晚了,谁会看我啊。”
想了想又加了句:“除了你。”
余珂不知道是不是以为自己刚睡醒的缘故,秦赴脸上的表情他看不大真切,总觉得隔着什么让他看不清也看不懂。
这种没有实感的忐忑加上秦赴只光听不说话,余珂就只能自己开口,轻声对秦赴说:“你回来好晚,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开会呢。”
又说秦赴的甲方怎么这么反人类习惯,不知道这个点应该是要睡觉的吗。
“余珂,”秦赴好像是不想一直听余珂说一些没意义的话,出声打断了他:“不算晚,这个时间是合作方那边挤出来的,只有这个点能来齐人,我也没有办法。”
本来可能会更晚的,林渚凡的沟通很有效率和质量,去掉了两个没有什么必要存在的形式主义一样的议程点,让秦赴至少提前了一个钟头回来。
余珂不说话了,感受到秦赴语气里的生硬,自己的情绪也变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