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渚凡不是主要嫌疑人,顶多算个帮凶,便没有那么心虚地说:“说他是我亲戚也没错吧。”
秦赴觉得没错是没错,但是瞒着他就不应该,于是换了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串通好的?”
“我们刚启程的同一天。”林渚凡意味不明地看了秦赴一眼,说余珂认错态度这么积极,莫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对不起秦赴的事情。
然后把余珂发给自己的机票信息在手机上展开给秦赴看。
他们正午时分也才刚到圣地亚哥,现在夜幕降临已过几个钟点,余珂就打电话来说他也降落在距离秦赴开会的议会厅不到十公里的地方。
至少是比岐海到圣地亚哥的距离是短出不少的。
林渚凡看秦赴好久不说话,有点好笑地说他:“怎么了,他来找你你为什么摆出这副表情。”
秦赴没理他,重新坐下来,隔了几秒钟,将笔拿起来也愿意写字了,对林渚凡说:“和合作方沟通一下,去掉两个议程点。”
林渚凡起身之前,秦赴又拉住他,严谨地补充:“去不掉就挪到下次。”
余珂认为这段从机场到酒店的路程像是行刑的缓刑期,他并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林渚凡的电话是秦赴在接。
他兴致勃勃地兀自为秦赴准备的惊喜变成了一个狼狈的教训,原本的兴致几乎被冲淡彻底了,奔波的劳苦一阵一阵漫涌上来,每一阵都让余珂手脚发软,像是要化在南美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