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接起来就听余珂问:“你们那边现在几点啊?”
林渚凡顿了顿,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内陆?”
“我打电话去秦赴公司了,”余珂说,还有些得意,但好像刚运动得有些剧烈,不知道在做什么地喘,“他们告诉我你和秦赴去的南美。”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秦赴打电话。”林渚凡着实不知道余珂在得意什么,并且觉得他有点傻。
余珂的声音一下就小下去了,心虚地非常明显,告诉林渚凡说:“我不敢打他电话。”
然后不等他回答,飞快地略过这个话题,又开始催促林渚凡告诉他时间。
“我现在不在南美,”林渚凡说,“岐海到智利要三十个小时,我们后天中午到。你也是运气好,赶上我们转机的时间打电话。”
“我知道。”余珂说,林渚凡隐隐约约听到行李箱滚轮在地板上厮磨的声音。
林渚凡说了时间,让余珂时差自己算,又问他是不是要过来。
余珂先是问了秦赴在不在他身边,得到否定回答后才说:“我机票都订好了,”然后在手机里也神神秘秘地,“你先不要告诉他。”
林渚凡答应以后就切断了通讯,心想说余珂搞的这是什么老套的玩意儿。
恰逢这时秦赴回来了,下巴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水珠,额间的碎发尾梢也是潮湿的。
秦赴走过来林渚凡刚好说完话,侧着身子按灭了屏幕,就听秦赴貌若随意地问他和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