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余珂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倾诉对象,心里到达顶峰的尖啸着的烦闷突然找到一个突破口,表达欲促使余珂想说点什么,又怕唐澄觉得麻烦,开了个头就停下来了,问唐澄是不是也不大想听。
“听啊,”唐澄起身专门走到咖啡机前面接了杯咖啡,还给余珂也带一杯,说:“为什么不听,我就喜欢给人调解情感问题。”
但其实以余珂对唐澄的了解来看,他认为唐澄更多地是想掌握第一手八卦,她对这种事情总是很热忱,但听也是认真听,建议也会真的给,因此余珂没有觉得不舒服。
于是接着说:“我昨天去相亲了。”
“没和他说。”
“他生气了。”余珂没什么条理但言简意赅地说完了,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好像变成全部是他的问题,又为自己解释道:“我爸让我去的,我不想去,也不会和见面的那些人相亲成功的。”
“我拒绝不了我爸,但是我会和见面对象说清楚的。”余珂说。
唐澄看了他一眼,“你会和见面对象说清楚,那有跟他说清楚么?”
余珂没有继续说话了,因为他确实没有和秦赴说清楚,保密工作还做得差劲,让秦赴从别的渠道听来这个消息,那么从秦赴的角度出发,就算余珂和每一个见面对象都说清楚,性质也是不一样的。
秦赴没有获得他最应该获得的知情权,余珂自私地想自己处理这个问题,却忘了他现在并没有资格单独承担,只要他还是在听余成霖的一句话,遵循他的每一个命令,他都是最没有资格承担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