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蔫不拉几地开房间门出去,身体机械运转,凭借着肌肉记忆下楼,在一个奇妙的时间点巧妙地碰到回家工作,拄着单拐的秦赴。
余珂很快一下子就不蔫儿了,看着秦赴的脸,昨天晚上的记忆缓慢地,缓慢地转回余珂的脑袋里。
“可是我还没有喝完。”余珂昨天晚上在酒会上说。
“我只有你了。”余珂昨天晚上在秦赴的伞面下说 。
“我今天晚上也跟你一起回家吗。”余珂昨天晚上在开满月季花的灌木丛里说。
真离谱啊。余珂此时此刻站在秦赴面前对自己说。
他为自己的不值钱感到抱歉,但月季花里和雨下的秦赴确实让他连回味也心动。
余珂尴尬可以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秦赴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一些不自然。
“你今天回来好早啊。”余珂去窥探秦赴的眼底,但又很怕秦赴看回他一样把眼珠挪开了。
秦赴回答了他的问题,很简洁又省力气,就光秃秃一个“对”字。
余珂盯着秦赴低头换鞋的头顶,眼神沉了沉,有点不开心地蹙起眉。
其实昨晚秦赴对他就是这样差不多的态度了,但那时酒精的作用调剂上病情的因素,旁人的情绪在他自己的情绪里掀不起任何一点水花。
但现在他能确切地感受到了,并为此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