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将一份文档调出来,把屏幕转向余珂,让他过目一下自己写得发言稿的最终版本。
余珂接过来,细细地看了,内容与昨天自己写得差不太多,只不过改了几个敏感的点,显得更诚恳和圆滑。
“我和专业人士还是有差别。”余珂看完了,心情没什么起伏地将电脑递回去,很平静地开口道:“我没办法主观地身临其境,也无法做到客观地置身事外,所以写新闻稿这种事情我注定是没法处理到最好。”
林渚凡神色认真地看余珂,又叫他:“已经很好了。”
“半天就能写完,质量还高。”林渚凡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又给余珂举了一些正面和反面的不同的例子,才勉强让余珂相信这件事他做得没有不好。
林渚凡对余珂说:“或许秦赴也不想让你写得太好。”
余珂没听明白,问他“什么意思”。
“你写得太好,就意味着你被这个圈子里的人情冷暖全身浇透了。”林渚凡告诉他。
余珂没按照余成霖希望的样子生长,倒是一件好事,不用接触更多的龌龊,秦赴不会希望余珂变得和余成霖一样圆滑阿谀。
林渚凡站起身来,对余珂说:“不聊这个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说着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个额温计,放在余珂额头上,额温计便十分配合且给面子地“滴”了一声。
“三十七度二。”林渚凡将温度给余珂展示过后,又攥着去给秦赴测温度。
“三十八度三。”
余珂也跟过去,看秦赴好半天,问林渚凡又像在自言自语一般地轻声说秦赴:“怎么总发高烧啊,脑袋不会烧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