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见他没说话,又问他:“可以吗。”
西奥多说可以,问他:“那你呢。”
“我直接下山去机场了,”余珂摇头,“对不起啊,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余珂将西奥多带回到庙里,自己就加快了脚步,出院门的时候没走稳,踩到一块很滑的石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
他放在上衣右边口袋的东西被摔出来了,余珂很短暂地愣了一下,大风就很无情又用力地将那张摔出余珂口袋的纸条吹出去好远。
余珂想爬起来去捡,纸条便纠缠在一起,被一双苍劲的手掌截住了。
解签的庙祝背后背着自己的小摊子,看样子是要回庙里躲避风雪,他直起腰,先将余珂扶起来,才将那张签文还给余珂。
余珂说了谢谢,又鞠了一个幅度很大的躬,便接着往山下脚步不停地走。
庙祝站在风雪里看他变成雪白世界里一点异色的背影,很慢地将双手举起,合十直放在胸前,也对余珂举了个躬。
“皆堪做佛,只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
他记得余珂将自己的解签文看完,揉成一团,随手放进了左边的口袋,脸色不太好看。
过了不久,那位脸色不好看的年轻人便又拿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给他,算完以后,又将那位名叫秦赴的人的解签文放进了右边口袋,脸色缓和下来。
庙祝记性好,还记得签文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