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渚凡张张嘴还没说话,余珂就很迅速地反驳自己说:“还是不要叫了吧。”
他看秦赴越来越瘦的躯体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受,随意摸一把都全是硬邦邦的骨头。
林渚凡说,秦赴父母和幼弟的葬礼将于不日后举行,他很担忧秦赴的身体状况。
余珂点头,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余家作为秦家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和至交家族,是没有什么原因不去参加葬礼的。
两个人并不热络地聊天,很表面地说着很多没有用的废话,最终还是余珂忍不住,说去外面透透气。
林渚凡让他去了,低下头继续看秦赴睡很沉的觉。
秦赴长而密的睫毛在他看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后终于颤了颤,林渚凡来找他的第四次总算是没有扑空。
秦赴刚睁开的眼睛里还没有焦距,第一个动作就是转头想去看余珂。
但没看到余珂,只看到林渚凡,于是秦赴又将脸转回去了。
林渚凡没好气地笑一声,叫秦赴的名字,控诉他看人下菜碟的行为。
秦赴缓了很久,才将自己的意识从昏沉的混沌中拉出来。
“秦赴,”林渚凡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转变玩笑的态度,从椅子上直起身子看着秦赴说:“你做什么了。”
秦赴不说话,目光沉静地看着手臂上突起的筋和血管。
林渚凡没放过他,也没理会他的逃避,继续说:“自虐倾向又发作了是吗。”
“秦赴,”林渚凡后背往椅子靠背上仰,很冷静地催他回答,“说话,是不是。”
秦赴很不在乎地说:“林医生看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
林渚凡站起身去掀秦赴的衣服,冷着声音说他:“你知道我是医生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