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仔细看里面的内容。但是,谢一斐,”阮鸣很罕见地叫了他的名字,“后来你为什么不去上学了?”
谢一斐安静了一会。
“我想打比赛。”他背过身去,说,“准确地说,是我想和你一起比赛。”
阮鸣愣了愣。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奇怪。”谢一斐索性和盘托出,脱下来的衬衣被他松松搭在手上,“我当初和父亲商量的是,休学一年,参加比赛,打不出成绩我就退出。”
“虽然后来也打出了成绩,他仍然不认可我。但我坚持要留下。我想留下……和你一起。”
他蹲了下来,在阮鸣的面前,抬着头。颜色稍浅的眼睛凝视着眼前人的面庞。
“你明白吗,阮鸣?”谢一斐说,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我已经拿到想要的冠军了。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比赛而已。”
阮鸣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滚烫又刺痛。
“所以我退学了。”
谢一斐说得很坦然。就好像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一样。
“上学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但青春只剩下现在了。”
阮鸣说不出话来。
换作是他人,他或许还能勉强接受这种说法。
但长期的高强度的练习,已经在谢一斐的手上留下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漂亮匀称的手上。阮鸣的手动了动,将谢一斐的右手捧到眼前。
良久,他开了口,低声说:“我走的那天你没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