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不动了。半晌,在谢一斐疑问的目光下,颤颤巍巍地问:“那个,我能,不去,温泉吗?哈哈……”
谢一斐从他手里拿走房卡:“怎么了?”
“我,那个,恐水。”
“恐水?”
“对。”
“狂犬病才会有这种症状。”
阮鸣:“……?”
谢一斐把房卡插进卡槽里。沉默了一会,他说:“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不想和我住。”
阮鸣立刻:“没有的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停了停,又支支吾吾半天:“我只是不想和他们一起,一群男的衣服都不穿挤在一起,像什么样……”
——天知道,他有段时间每天训练到凌晨六点,就为了在月色基地的大澡堂里避开和其他人一起使用。
见谢一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又说:“你想啊,我可是很纯正的那种同性恋,从小就这样,我真受不了和一群直男泡在同一个池子里。”
说到最后,已经口不择言,只想现编一个理由让对方相信。
谢一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
然后说:“也不想和我一起吗?”
阮鸣:“?”
谢一斐看了眼床单上金灿灿的酒店标志。
“我姐的产业。”他少有地提起了自己的家人,“底下有私人温泉区域。你想的话,我可以让她帮我们开放一下。”
阮鸣张了张口,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