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觉得有些费解:“要是真有什么问题,送进去不是一了百了吗?”
谢一斐沉思了一下:“不行。留下案底会影响后代的。”
与此同时,房门忽然被人轻轻叩响了。
他立刻抬眼朝那边看去。
他哥:“什么什么后代?哎谁惹你了啊到底?”
“没什么。”谢一斐回道,一边朝门口走去,“有事,先挂了。有空再聊。”
“不是你连谢都不说——”
通话猝然中断,留下他哥在办公室里一头雾水。
谢一斐打开房门。
阮鸣戴着白色口罩,站在门口,下半张脸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扶着门框,像是害怕谢一斐当着他的面又把门关上似的,小心翼翼道:“明天我要去医院。”
“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阮鸣对医院一直抱有莫大的恐惧,能不去则不去,连带着药店都不愿意轻易踏入半步,曾经创下过发烧39度都赖在床上不肯动的记录。
还是谢一斐发现了他的失踪,在房间里找到了快烧成烙铁的某人,最后打了120才勉强把人搬进医院里。
谢一斐知道他怕进医院,但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是胆子小,单纯地恐血恐针而已。
医院的走廊向来有一股别样的沉静。分明人来人往,但大多数人都保持着沉默。谢一斐跟着阮鸣来到了血液内科,在科室的外面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