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地,他放在键盘上的左手被人碰了碰。
阮鸣回过头去,看见谢一斐已经摘掉了耳机,正用口型对他说:摘耳机。
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
这会已经开了全队语音,不摘耳机,对话自然会被别人听见。
于是阮鸣摘掉耳机。
谢一斐靠近了点,对他说:“别紧张。”
阮鸣笑了:“干什么,你越这么说我越紧张。”
“我不紧张。”谢一斐说,“一会放开了打。没狙死的,我都帮你补上。”
他说到做到。
六场比赛,积分制,接近七个小时的比赛时长。从头到尾全神贯注地打下来,每个人都几乎要累到虚脱。
打到最后阮鸣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机械地瞄准射击。场上只剩下了他和谢一斐两个人,对面是北美赛区一整年的冠军得主。
他连续两枪失误,子弹擦着对方的护具飞过,同时也暴露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对面立刻开枪回击,ruan的血条瞬间空了,只剩下微不可见的一层。
耳机里队友和教练都在齐声吼叫,唯独没有谢一斐的声音。crison早已无声无息地绕到了所有人的后方,瞬间放倒了其中两人。
与此同时,ruan补上了最后一枪。
“jes——!!”
解说在疯狂大叫,惋惜他们最后的希望,也为新登基者送上第一声恭贺。
场馆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淹没,阮鸣摘掉耳机,向台下望去,看见无数闪耀的灯牌,上面用金银相间的led灯管拼出他的名字,ruan,还有“silver s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