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他打开房门。谢一斐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神情平静,从未失态。
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是垂下目光,什么也没说。
……他没有忘记带走的东西了。
只剩下带不走的东西。
主持人的声音逐渐模糊。耳机顺着线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阮鸣趴在床上,侧着头,终于无声地哭了。
月光
凌晨五点,谢一斐一个人从基地里出来,什么东西也没带。
他赶在早高峰之前抵达了机场,搭乘七点钟的第一趟班机。头等舱里很安静,两个小时的飞行过程中他睡着了,毕竟六个小时前他还在比赛场馆里,打完常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
下了飞机,打车去又花去了他一个小时。等终于抵达目的地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谢一斐站在月色俱乐部的大楼下。
他穿着一件极其普通的灰色棉服,头上戴着同色的针织帽。换做是从前,这一身衣服可以说是有违他的艺术品味,不过和圈子里的人相处久了之后,谢一斐已经习惯了在时间来不及时从衣柜里抓到什么就往身上套的日子。
谢一斐明显没当自己是外人,顶着门卫怀疑的目光,径直向大楼内部走去。
他在前台处被拦了下来。
前台见他不是俱乐部里的人,又裹得严严实实,试探性地开口:“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谢一斐把帽子摘了:“我找人。”
前台没控制住,叫出了声:“呀!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