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鸣当时就震撼了。
阮鸣这个人,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百分百是个财迷。他太喜欢钱了,以至于有段时间里,每天都做梦梦到自己暴富。
不过阮鸣觉得这没什么。爱财之心人皆有之。
至于新队员……那他可能不是人吧。
阮鸣震惊之余不忘追问:谁啊,这么夸张?是来打比赛还是来做慈善的啊?
他一边说,一边怀疑起对方到底是得有多菜,才倒贴上他们这个穷得叮当响的俱乐部。
不……就算再菜也不能倒贴吧,工地上搬个砖一天都还有几百块呢。
大哥: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人家也是有合同的!只是我听说,我听说啊,人家签合同前发话了,说听说队伍有困难,自己的工资可以不急着付,等合同结束再给也没关系。
阮鸣还是不理解:那他钱从哪里来啊?他不吃饭的吗?
后来,事实证明,阮鸣和大哥还是太过天真。因为谢一斐来的那天,坐着一辆……本地8888号牌的车,下车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帮忙拿行李。
阮鸣和大哥假模假样地在大厅一楼欢迎——实则是去八卦——正好听见他们的新队友礼貌地拒绝司机帮他把行李送到楼上的提议。
他一边在心里暗自感叹,一边偷偷从大哥背后探出头来,想看看“帅哥”到底长什么样。
“帅哥”和司机解释完后,又低头打起了电话。阮鸣探头出去时,对方刚好抬起头来,视线碰了个正着。
他的慈善家新队友一手拿着手机,视线轻轻一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眯了眯眼。
然后阮鸣就在原地发了整整十秒钟的呆。
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就像是心脏跳空一拍,又像是被高高抛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