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少年才有在课桌上涂涂画画,书写秘密的机会。
撞了撞身旁人的肩:“怎么样?谢老师记起当初写检讨书到底是不情不愿还是心甘情愿了吗?”
谢致予推了推眼镜,貌似沉思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我觉得是心甘情愿。”
周绪起笑着揽过他的肩,欸了一声:“证据呢?”
旁边人和他对视:“你也没证据。”
“也是,”周绪起笑起来,“我们都没证据。”
“算平手吧。”谢致予说。
“行啊。”周绪起抓了把他的头发,揣裤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拿出来:“许孟的电话。”
谢致予注视着他接电话的侧脸,听着他喂了一声。
“…行,我们马上下去……”周绪起挂了电话,从眼前人的目光里看出点儿沉静温柔。
椅子刺啦一声,他站起来,脊背微弯,在谢致予眼前打了个响指:“傻了?”
清脆的响指声打碎窗外的自然光,窗内的人回神。
“许孟让我们下去,他们在校门口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