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大概十点。
x:不用来,我开车回去。
目光往客厅时钟上落了落,快九点了。
周绪起放下手机,取出电饭煲内胆,算了算时间——他炒好菜谢致予应该差不多到家了。
玄关传来滴滴声,餐桌前的人放下手里的瓷碟。
瓷碟撞出一声响,周绪起隐约透过水纹玻璃隔断看到一道朦胧的身影,浅色系外套浅色系长裤,显得人温和又年轻。
“哥。”单调的音节从玻璃后传出。
他先听到声音再见到人。
谢致予从隔断玻璃后走了出来,背上背着电脑包,一路直奔餐桌。
周绪起眼里带着笑,收回搭在椅背上的手:“欢迎回来。”
谢致予凑过去揽了他一下。
周绪起拍了拍他的背:“去收拾一下,可以吃饭了。”
谢致予拨了下他耳朵上的耳钉,回房间放电脑包。
吃饭的时候两人聊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吃得差不多了,谢致予提出他来洗碗,周绪起捏了捏他的手臂,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让洗碗机洗,快去洗澡。”
分别进了浴室。
周绪起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水汽蒸得他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楼下客厅的灯还亮着,走下转角楼梯去厨房洗碗机拿了洗好碗筷。
拍了拍脖子,边绕过隔断边喊了声:“予哥。”
谢致予捡起丢在沙发扶手上的领带,凑到鼻尖下嗅了嗅,周绪起衣柜香水的味道。
当事人转过隔断看到他的动作,眼睛往领带上放了一秒,貌似想叹气又有话说,顿了两秒才出声:“怎么老像个小狗一样到处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