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把内胆嵌回去,摁下煮饭键:“谢老师太谦虚了,我觉得你挺叛逆。”
“也不是挺吧…”他想了想,“有点儿叛逆,反正不是典型的三好学生。”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谢致予抽烟,烟气升上空中有些熏人,他当时盯着那张冷淡又沉默的脸受到了一种名为反差感的攻击,感慨这人多多少少有点表里不一。
谢致予点点头:“你说得对。”
如果他真是传统的好学生就不会自己的继兄谈恋爱了。
相比之下周绪起的瞻前顾后呈现了远远超越他的道德感。
他没什么道德感,想要的就要拿到,无论是年级第一奖学金高绩点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恋爱对象。
“你做事很周全。”天生就适合领导者。
周绪起笑着,弯起眼睛:“你这是在夸我吗?”不怨他当初拒绝他?
谢致予嗯了声。
周绪起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
谢致予切肉的速度更快了。
吃完饭消了会儿食,周绪起洗完澡,光着出了浴室,走到谢致予衣柜前找衣服穿。
随便套了两件衣服,翻到衣柜下层放了个木箱,没锁,小锁头耷拉在锁孔上。
拨了拨锁孔,木箱晃动传出重质量的响声。
卧室门开了,谢致予在外边的浴室洗的澡,裹挟着一身沐浴露的香味出现在眼前。
周绪起捏了捏发尾的水,拿起箱子问:“这是什么?能开吗?”
他猜想可能是户口本一类的重要证件,倒是没有擅自打开的想法,谢致予如果拒绝了他他就会把箱子放回去。
眼前人沉默了会儿,浴室蒸汽蒸得耳朵熏红,丹凤眼里仍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