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这几年养成的最具实用性的特质就是——理性的沟通。
“你知道我们…之间还存在着某些问题。”他尝试将自己脑海里的意思表达出来。
在他给谢致予一个明确的答案,给两人之间界定标准答案之前,周绪起希望将过去的现在的曾经的将来的没解答的疑惑没解开的隔阂尽量消除,再不济也希望能将问题摆到明面上,通过两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共同解决。
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地基去创造稳定的将来。
谢致予听着他的表述,怔了怔,沉默了会儿说:“我明白。”
喝完大半杯酒,周绪起说:“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哥你真的想聊吗?其实可以不这么急,我们这周末……”
谢致予打断他,手掌覆上他的膝盖蹭了蹭。
他知道周绪起急,其实他也急,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次接吻能打破的。
这中间横跨了太多年,是有可能一跨就是一辈子永不相见的这么多年。
他们很幸运,现在能有机会在这个时间点,在这种私密环境里对坐着聊天。
“我说了我不困,我也想和你聊聊。”谢致予像是给他安抚似地揉着他的膝盖。
周绪起拍了拍他的手,两人手指交叠,握了一下又松开。
“好。”
谢致予性格沉默表达欲不强,自动让出这场谈话的主导权。
承担了主导权的人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口,视线一一掠过桌上摆放的物品,与此同时脑海里也冒出了很多问题。
他最关心的是为什么当初谢致予表现得那么绝情,明明看都不看他一眼,火速申请缓考火速离开,却在后面的好几年里给他写了三十五张小纸条。
为什么不找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话到嘴边差点问出口,捏了捏杯梗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