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把东西收拾得很干净,永远把事情做得有条有理。
周绪起喉结动了下,喝了口茶。
垂下眼不再看对面的人,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回应一下。
谢致予讲得差不多了,动筷的频次多了起来。
两人时不时聊两句。
气氛到这儿刚刚好。
又聊了点别的事,对过往只字不提。
室内灯打下来,桌边立着灯盏摆件,周绪起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人,态度和面对一个有些熟悉的朋友没区别。
今天怕是累死他了吧。
说的话能抵得上过去一个月。
聊到后面两人喝了一点酒,就一点点,只是暖了个肚子,热了个场子。
成年人最体面,总有本事让任何场面气氛调和。
即使是前任也能和和乐乐地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月亮信函是在饭后送上来的,可能是谢致予特别交待饭后送。
周绪起瞅着送上来的信纸信封,没说自己上次来过,也没说上次写过这东西。
“谢老师不写吗?”服务生只送了一份信纸信封,周绪起问。
谢致予看着他静了会儿,摇了摇头:“我之前写过了。”
周绪起哦了声,往后靠了靠,垂眼看着纸张,转了转笔。
谢致予视线停在转动的笔杆上一瞬,对面的人刘海落下来遮了点眼睛,转笔的样子落拓不羁,和当年好像。
“这里的月亮为什么是红色的?”周绪起出声打断他的出神,指腹摸了摸信纸角落突起的月亮痕迹,“我记得月牙桥的品牌logo是白的。”
因为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