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竟揽着他的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在阿根廷进球的刹那跳了起来:“卧槽!”
周绪起也aweso了一声,衣服被激动兴奋的人扯皱了。
两罐啤酒空了,周绪起那会儿酒量比之前好了很多,就是不比后来,仍然能喝醉。
阿根廷进了胜利一踢后,姜竟承认自己发出了返祖的叫声,他激动地抓着周绪起的手臂摇了摇:“baby!it won!argenta has won!”
周绪起脖子有点红,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笑了起来,眼睛弯起来的时候依然让人觉得在放电。
“it won!”他说。
姜竟激动了好一会儿,坐下的时候碰倒了酒罐,罐子里只剩一点酒,没倒出来。
周绪起看着电脑屏幕上欢呼雀跃的球员们,慢半拍地眨了眨眼。
赛事平息,姜竟退出直播才意识到身旁人很久没说话。
他牙齿叼着啤酒罐边缘转过头,看清眼前的景象,猛地愣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嘴:“不是…绪哥,阿根廷赢了你也不用开心得哭了吧。”
周绪起后知后觉地抹了把眼,意识到自己不对后伸手捂住了眼睛。
姜竟以为他是喜极而泣。
他盘腿坐着,双手捂着脸,脊背慢慢弓了起来。
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点声音,安静而又沉默。
如果不是看到他胸膛起伏过大,肩膀在细微地颤抖,姜竟还以为他醉晕过去睡着了。
姜竟哪儿见过这阵势,一下结巴了:“不是吧不是吧绪哥,不就阿根廷赢了吗,你真别这样。”
见没人理他又急了,推了推他的肩:“fuck!你哭什么啊!”
周绪起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下了,眼皮向上掀开,整个眼眶是红的。
他拎起地上的酒罐,一口气将剩下的喝完了。
全部喝完才发现自己根本没醉,眼泪却控制不住簌簌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