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搓了搓他的头,指缝里留了点水:“头发没干,别躺着。”
出租房里没有吹头发的家电,只能等水分蒸发自然烘干。
谢致予不理他,手探进他衣服里,干燥的手指从脊骨摸到腰:“不想坐。”
周绪起摁住他的手,悟了一会儿悟出潜台词,咳了一声:“那躺着吧。”
翻开英文小说,语音流畅地念出第一段句子。
谢致予没有花精力辨认句子的意思,只是觉得周绪起念英文好听,意外地有种催眠效果。
他听着听着扛不住睡了过去。
周绪起念完一章,口干舌燥,低头发现谢致予睡着了,将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盖在他脑袋上帮他擦了擦头发。
下回得买个吹风机。他想。
第二天有早课,周绪起起床的时候把谢致予吵醒了,被吵醒的人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腰问:“你去哪儿?”
周绪起神智不太清醒,坐在床边揉了揉脸,听到他这句睡意浓重的话笑了。
“去上课啊,你再睡会儿。”
身后人脸埋着他肩膀醒了会儿神,鼻梁蹭开了他的衣领:“ 不睡了。”
周绪起捏了捏鼻梁,哄着他:“听话,再睡会儿,这会儿太早了,我上完课就回来了。”
“睡不着了,”他晃了晃脑袋,“和你一起去上课。”
周绪起拍了拍他的腰:“迷迷瞪瞪的,等会儿在课堂上睡着了。”
劝了几分钟没劝回去,他洗漱完,谢致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叹了口气:“不累啊?看看你这眼圈黑的,有觉都不睡,是不是傻?”
谢致予不傻,撑着桌面把面包片摆好,垂着的睫毛上下动了动说:“我下午的飞机。”
他一愣,看了眼时间,怔了好一会儿才把间隔时长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