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说是不是?”
谢致予扣在酒杯上的指尖泛白,不得不承认:“是。”
“喏,像你裴姐谈多了就潇洒多了,”女人扬了扬下巴,“她之前谈了几年异国恋那段分手还哭得死去活来,现在呢?又谈了几段。”
裴柳稍微出了下神,才笑了笑:“是啊。”
“你前段时间和你女朋友分手是为什么?”
“异地,”裴柳放下酒杯,“她工作调动要去另一个城市,我不想谈异地就分了。”
“分得很潇洒嘛。”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了,鼓噪喧嚣的音乐如潮水般褪去,大街上静悄悄的,路灯白茫茫一片,照得整条道路更显寂寥。
很落寞的样子。
夜风吹过来,掀起一缕短短的头发,谢致予并不觉得午夜的风清凉,可能是他喝太多了,整个人躁得慌。
宿舍这会儿锁门了,他大概是要翻墙。
向前走了几步,在路灯下蹲下了。
白色路灯照出飞舞在空中的尘粒,也照得发梢披上一层反光的银白。
谢致予咽了咽口水,喉结从上至下滑动,脖子耳朵红了一片,脸也红。
他摸出手机,眼前一片眩晕。
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絮絮叨叨的人声重新在耳边响起,吵得人不得安宁。
谢致予脸在膝盖上埋了埋,吐出口气,攥着手机的指节曲起。
他很清楚男性是什么样的,产生欲望永远比产生情感来得快,脑子跟在下半身后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