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经延看到他这个动作:“予哥你把绪狗耍帅的姿势学来了。”
谢致予神色一顿,垂下眼,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酒递给他,重新拿了一罐。
歌声鬼哭狼嚎,光线昏暗的包厢内涌动着不知名的微妙情绪,男男女女怀着各种小心思偷偷互瞟,这个夏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有的心照不宣和隐秘心事会在这里结束。
青春的心思往往随着学生时代的结束身死道消,最初的悸动和喜欢变成多年以后的遗憾、怀念与露着小尾巴的回忆。
当然,不排除极个别运气好点的捅破那层窗户纸将这份心思延续到大学。
秦萧萧坐在温芮旁边,许孟在附近大声嚷嚷着犯贱,她瞥了眼身旁被逗得又气又笑的人,嘴角微弯,弯起一道温和的弧度。
捏着手里的易拉罐子小心翼翼地往对面瞟,目光在触及对面人蓝红色光线下修长曲起的手时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来,不过几秒钟,再次鼓起勇气看过去。
这么多人,不会被发现的。她想。
男生将手里的酒递给别人,低头又拿了一罐,动作熟练,毫无压力地单手拉开拉环,骨感明显的手背在力道的驱使下显得更惑人了。
秦萧萧看不到这些细节的东西,她看到的只是一系列连贯流畅的帅气动作。
男生的脸型很好,鼻梁很高,丹凤眼看人有时候会显得有点冷漠,从眉骨到嘴唇无一处不彰显着冷淡。
但秦萧萧知道,他是个好人。
高考前的几次模考她压力特别大,物理化越考越差,二模考出了三年以来最差的成绩,跌到八十名开外。
看着大片空白答题卡上改正的红字答案她没忍住哭,一开始没想哭,眼泪却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体育课上到一半,谢致予回到教室拿落下的东西,开门就看到秦萧萧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