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被子里的感觉很暖和,躯干相贴,另一个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熨帖得令人叹息。
唇舌无声地纠缠了会儿,分开时发出啾的轻响,周绪起牙齿咬着他的耳垂磨了磨。
怀里的人一颤,红色从耳尖一路蔓延着耳根,呼吸逐渐加重。
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经碰,仅仅是牵个手都能心潮澎湃,更别提做亲密越界的举动。
抱紧怀里的人,安抚性地摸了摸脑袋。
之前问过谢致予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回答的人睫毛扬起压着黑沉沉的眸子说。
兴奋。
因为太兴奋了。
没体会过的人不会知道当渴求的奢望主动向信徒展开双臂时,信徒心底是经历了威力如何强大的海啸。
周绪起怀疑过他的说辞,但和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对上,那种毫不掩饰的渴望以及欲望,如潮水般袭击过来。
这时,他总会无奈地叹口气,顶着发红的耳朵尖和被亲得颜色艳丽的嘴唇捂住那双眼睛,吻伴随着叹息落在手背上:“别这样看我。”
接着闭了闭眼,额头抵着手背,睫毛扫过手心产生痒痒的触感,手指一僵,喉结尖覆着一层红上下滚动。
有时候他真的会被谢致予的直白撩疯。
瞧着人起床去洗脸,周绪起套上衣服靠在床头,摸过床头柜上摆的手机朝浴室喊了一声:“宝贝,我看下你手机。”
里面传来一声嗯。
“密码多少——”
周绪起边喊边摁了几个数字。
01不对。
眉毛上扬。
12嗯?也不对?
那是什么?他有点疑惑,又试着将出生年份输进去。
嗡——机身震了震,显示还能再输入一次。
一只骨架修长的手伸过来抽走了手机,青筋明显的手背上滚落几滴水珠,谢致予垂着眼点了几个数。
解锁。